马琮淡然道:“铁字校场内,白沙还有简单的明心测谎功能,当着我面说谎就大可不必了。张哥,回去吧,夫妻生活的问题,不是靠洗脑这种歪门邪道能解决的。”
眼看自己排了许久队才拿到的号就要作废,张金波当场下跪,说道:“小马哥,你就听我说完吧!我妻子可能的确心思不定,但我们共同生活这么多年,还有了女儿,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心,抛开家庭不顾的,她肯定是被荒毒影响的!”
马琮叹了口气,但不及开口,张金波已经将头都磕了下去。
“小马哥,我虽然只是砺锋营的炼器师,但也是当年在荒原恶战下伤了元神,才没办法留在一线部队的。我,我现在也不图别的,就算她实在忍我不了,一定要离开。至少也,也顾忌一下女儿吧!我就这么一点心愿了,你……至少,让我用一下树眼好不好?要是树眼说我身上清白,我绝对不多纠缠!”
马琮看着那曾经面临生死关头都不皱眉毛的硬汉,此时竟已如烂泥一般,再叹口气,说道:“好吧,但树眼那边……要再等等。”
“啊?”
说到此处,马琮也实在是万般无奈。
理论上,对于这在前线突然流行开的荒毒,若能及时以建木树眼予以大范围全方位的俯瞰洞察,将所有潜藏的荒毒都及时捕捉出来,那么就算暂时不能治本,治标其实也足够了。
毕竟本质上,这荒毒虽然诡奇又阴毒,但其实并没有多少实质杀伤力。遇到一些心理比较坚韧的,说不定笑笑就过去了——虽然一般心理坚韧的根本不会毒发,反而还能接连好运。毒发的都是那种三观完全贴合公序良俗的好人。
只要将荒毒的传播途径斩断,余下的事情并不难处理。
但问题在于,一方面,这荒毒的传播出奇的诡异难防。时不时就会从意想不到的角落蹦出个受害人来,虽然一直没有大范围爆发,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