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当他出示郡守印玺,强令对方去启动飞梭时,那人居然瞥了一眼印玺,露出浑然不以为意的哂笑,然后便假模假样地低头拱手,说:“在下无能,请大人只管裁撤!”
而下一刻,拓跋田成就听到身后响起一個冰冷的声音。
黎奉仙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背后,低声道:“郡守想要回繁城?我这里恰好有一艘星舟,不如就乘我的星舟回去,由我亲自送你一程?”
那句话,一直到数年之后,都时常在他梦中响起,令他满身冷汗地惊醒。
而自那以后,拓跋田成就彻底摆清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心甘情愿给黎奉仙作狗,不但积极为其掩饰暴行,甚至干脆把郡守的印玺直接摆在郡守府的台案上,黎奉仙若有需要,直接派人过来拿了盖章就是,甚至不需要知会他!更不必亲自来!
如此龟缩,倒总算换得了一时太平。黎奉仙只要兼并郡守之权,倒不会对拓跋田成本人威逼过甚——毕竟真的逼死了人,再换个低职高配的明理先生过来,就该轮到黎奉仙的日子不好过了。
郡守和将军,就这么相安无事到了今天,磨合数年下来,黎奉仙甚至偶尔会分润些薄利给他……这一天晚上,拓跋田成正在家中临幸一位从下城征来的美人,一时间酣畅淋漓,更不由畅想那有三美之名的流岩城的女子又该是何等的滋润。
然后就被一阵急促无礼的敲门声,惊得险些缩回腹腔。
但拓跋田成非但不敢怒,反而立刻郑重肃然起来,他一边推开美人,一边匆忙给自己施以清体术,再之后便立刻套好衣衫,快步走到城主府前……然后,就看到黎奉仙一脸阴沉地站在那里,轻轻点了下头。
“好,算是没有超时。”
拓跋田成连忙拱手:“都是职责所在,不敢耽误时间。”
这数年来,黎奉仙几乎是把拓跋田成当成自己手下兵卒来调教,而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