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你也定然跟别庄上的人说了!就是前些天你去别庄看你妹子的时候说的!怪不得……你妹子马上就要进城了,你还特特一大早就赶上十来里路去别庄见她,其实都是借口!你是去吩咐别庄的人告密了!”
周马氏见周世功一直不说话,以为他也跟婆婆一般怀疑自己,顿时红了眼圈:“老爷,您信额!额真没有……”她没跟别庄的人说呀,她就只跟妹子说了。可她也没让妹妹去向老军师告密,这都是妹妹妹夫吩咐他们孙子去做的,与她无关呀!
她委屈地抽泣起来。
周世功见状立刻就皱了眉头,无奈地对马老夫人道:“母亲熄怒,马氏应该没有撒谎。想必是儿先前招揽的玻璃匠人知道自己要离开作坊了,在人前露了行迹,叫人看出来了,这才走漏了风声。儿知道海家妹夫与那几个大食玻璃匠人相熟,到了长安后,那几个匠人曾做东请他吃酒,想必是那时候,他才听说了。不过他一向行事有分寸,不会故意与我们周家过不去。若非母亲要马氏拿出别院建作坊,想必海家人是不会惊动老军师的。”
马老夫人有些怀疑:“你真见到海西崖与那些玻璃匠人见面了?海西崖不过是在肃州主持了一年的玻璃作坊,与那些大食匠人也没相处几个月,怎的就能与他们那般亲近了?若果真如此,当初我们何必费力气从长安玻璃作坊里挖人?直接去找海西崖打听烧玻璃的配方,不是更省事?!”
周世功无奈地说:“母亲,这事儿是儿亲自去查的,岂能有假?只是海家妹夫与儿素来关系平平,他又与长房大侄儿、三侄儿相交多年,儿没有把握,他在知道这件事后,会在长房面前为儿遮掩。”
难道他不知道连襟海西崖也知道秘方吗?可他根本不敢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呀!说到这里,他又一次埋怨继母:“若是母亲当初没有选择马氏陪嫁的别庄做作坊选址就好了。没有嫁产过户之事,就不会惊动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