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小辈便因孙永柏的阴谋受了重伤,引发朝野哗然。而这个时期的孙永柏,已经在五城兵司马里任高官了。
难不成是孙永柏在锦衣卫学会了做账薅公款的本事,与杜伯钦勾结上以后,又把这个新技能传授给了后者?
海礁暗暗在心中猜想着,手中的动作却一直不曾中断,飞快地写下了几条刚发现有问题的账目记录,就连这几条记录背后隐藏的钱粮数额,也顺便算清楚了,在末尾记载下来,能省下他祖父不少功夫。
谢文载在旁看着他翻查账簿,一笔笔地记下有问题的地方,效率极高,不由叹道:“你祖父总盼着你能继承他的职位。我与你曹爷爷、陆爷爷一直觉得你应该在科举上有所建树,在军中做个账房太过浪费了,不赞成你祖父的想法。如今看来,你确实在算账上颇有天赋,照着你祖父安排的路子走,也没什么不好的。”照样可以参与查贪锄奸的大事。
海礁抬头冲谢文载笑了笑:“表叔公,就算我不去考科举,也不代表我不会出人头地。您与曹爷爷、陆爷爷教我的功课总有一天会用上的,不会白费功夫。”
谢文载怔了怔,旋即微微笑了,拿过海礁翻阅标注过的账簿,仔细分析起来。
海礁如此埋头干活,但也没有完全忘记外头的事。
吃过午饭后,他利用其他人午睡的时间,牵马出门去走走。对祖母马氏,他声称是“干了半天活,头都晕了,要去吹吹风透透气”,但事实上,他是收集情报去了。
老军师人还在镇国公府,海礁不方便总上门去打搅,但黄捕头那儿是一定要去坐坐的。他给黄捕头的母亲带去她爱吃的点心,再把老人家哄得高高兴兴的,乖乖吃药,然后去睡上半日,黄捕头就可以放心去衙门干活了。有了雇来的那对肃州母女看家,他再也不用担心母亲在家中会出事,心里对海礁十分感激。他也清楚海礁想知道什么,便也投桃报李地将黄知府审问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