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住我们了。唐家在战场上与胡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孙家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种地呢!”
她甩袖而去,周四夫人想追上去再劝劝,却被周二夫人拉住:“算了,她这几日没少担惊受怕,就让她出一回气吧。无论是谁,被人这般当傻子似的耍了几年,不可能不生气的。”周二夫人阴沉着脸,心里同样气恼得很,“若我兄弟真能进京任职,定不能轻饶了孙家人!”
周四夫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周二夫人却没留意,只恨恨回头瞪了屋里的马老夫人一眼,便拉着妯娌离开了。
就算马老夫人曾经是她所敬重的长辈,如今也彻底成为了周唐两家仇恨的叛徒。就算周世功与周马氏要做孝子贤媳,她也不能容忍了。
于是周马氏那边就收到了长房堂侄媳的暗示,表示她不需要对“生病”的马老夫人这么好的,日常供给居然还维持在后者被圈禁前的生活水平。病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好东西?她只需要卧床休养即可,那些好东西全都便宜她身边的刁奴了!这些刁奴不好生侍候病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马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可见都是废物!废物怎么配得上好吃好喝?赶紧把人撵到庄子上,留真正忠心可靠的仆从照顾马老夫人,才是正理。
周马氏面色古怪,私下跟孙女周怡君商量了一番,又去找丈夫周世功。夫妻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长房周二夫人这番暗示,是否得到了镇国公夫妇的许可?他们夫妻是听,还是不听呢?
反正没过两天,镇国公府与唐家两边都有风声传出,道是马老夫人年纪大了,精气神大不如前,因私建作坊之事受了指谪,她心下不安,自知有愧,竟然茶饭不思,假病也成了真病,如今已是卧床不起了。亲友们都担心她熬不过今年,眼下正给她送补品呢,又安慰周世功,让他别太难过,还问他要不要把弟弟周世成召回长安来,以防万一?
周世功收到族人们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