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丢了好大的脸!若是五叔族今后都不信我们长房了,亲族间又还能剩多少情分呢?”
可惜,这种事不是她一个小辈能管的。祖母镇国公夫人只不过是训斥了周二夫人几句,周二夫人也只是将手下给唐夫人提供了便利的心腹嬷嬷给罚了一年月钱罢了,依旧还把人留在身边管事。就连传话的仆妇,在关了半个月后也被放出来了,贬到了庄子上,可她的丈夫儿女的差事却没有受到影响。
这样的惩罚根本不算什么,如何能震慑下人,令他们不敢再犯?周家三房见了,心里自然无法再信任周二夫人手下的男女仆妇。周世功没有把镇国公府出借的所有人一口气全还回去,就已经很给长房面子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周家三房已经撵了大批仆从,若是一口气将镇国公府的仆从全都还回去,剩下的人手就不够维持府第运转了。所以周马氏如今才会带着孙女周怡君,忙着培训新进府的人手。周世功就算再想撵人,也得考虑现实情况。
周文君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便转了话题:“对了,你说你舅爷爷向你祖母和五叔祖母两个姐妹求助,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安前卫指挥使之位是谁来当,又与他有何相干?他只是从五品的镇抚而已,谁做指挥使都是一样的吧?”
海棠便把马大舅家里的情况说了,道:“我阿奶其实劝过他好几回了,不管是什么差使,先给家里的儿孙安排了再说,只要他们将来争气,总有立功升官的时候,不要总想着一蹴而就。可他总担心自己撑不到那时候了,怕自己一旦退下去,儿孙们就撑不住门楣,家势要败落。因此,哪怕他如今旧患严重,冬天里最厉害的时候连炕都下不来,他也还是要赖在如今的位置上,不能让人小瞧了马家。”
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经历过几次大战的武官,身上多有旧患,年纪一大就要受罪。倘若家中儿孙不争气,他们再难受也不敢退下来安心休养,只能硬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