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皱:“马老夫人……会是这位宗室贵女么?可若是私奔出走过,那便是名节有损。马家老姑奶奶若知道她的底细,怎么敢将她荐给周家的大将军为妻?!”
他与陆栢年对视了一眼,有句话没有在孩子们面前提起:马老夫人嫁给周家三房老太爷时,必定还是黄花大闺女。那即使她确实与人有过私情,也应该不曾失了贞节,否则是瞒不过丈夫的,更不会有几十年的恩爱与贤名。
海礁不知道长辈心里在想什么,但他毕竟是两世为人,也想到了这一层:“听起来是对得上,但总觉得有些不敢信哪……她可能对马家老姑奶奶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她都敢嫁人做填房了,怎么就没回去呢?她家只是得罪了皇后,一时失势,可家业尚在。她又不是真的与人私奔,嫁进周家做将军夫人,也十分体面了。宗室公府后来那般落魄,父母都死了,长姐也过得凄凉,她就没回去看上一眼?她还有个小弟弟呢!”
海棠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道:“大概是她离开时,跟家人闹得很不愉快吧?也有可能是她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怕回去后叫人拆穿。不是说,周淑仪嫁去京城近二十年,只回长安省过两次亲,马老夫人却从不去京城看望爱女吗?还有太后娘娘派使者到长安来赏赐娘家人,她也从不出面。莫非是怕京城或宫里有人将她认出来?”
其他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海礁合掌道:“不错!怪不得她行事如此古怪,周太后明明是施恩才派使者到长安来赏赐族人的,她却连面都不露,失礼得很,偏还有人夸她贤惠……我也不知道她那些贤惠名声是如何得来的,但她甘愿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做下如此失礼之事,八成是生怕让宫里的人认出来吧?!”他忍不住冷笑了,“真是想太多了!五六十年前就出走的人,谁还记得她?若不是陆爷爷惦记着那批刻了长寿花纹的祭器,也不会打听她家里的事!”
谢文载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