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载叹了又叹,只惋惜表兄海西崖这时候出了外差,起码要过上大半个月,才会回到长安,不然还能让表兄去跟他连襟好好谈谈。出了这样的大事,周世功瞒着有什么用?他那读书人文弱的小肩膀,根本担不起这样的大事,还是早日向镇国公坦白的好。
若是周家三房罪有应得,镇国公也不会盲目援手。
可若是因为周世功刻意隐瞒,以至于镇国公未能及时弄清真相,反倒被人算计上,那可就太冤枉了!
谢文载想到这里,就再也坐不住了:“我得赶紧去跟镇国公说一声。若是周五老爷不肯动,那就只能让镇国公府那边出面了。不然,涂同知那边还不知有什么想法呢。他可未必知道,是周世功那边犯了蠢,恐怕还以为镇国公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谢文载掀起衣袍便下了炕,抬脚就往外走了,连件外套都没顾得上拿。海棠连忙跑去他屋里翻了件斗篷出来,一路追出大门给他送去,不能让他老人家真个吹了冷风,回头着凉生病。眼下虽然已是三月,可长安的天气还是有点凉的。现在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怕是等谢文载从镇国公府回来,就已经是晚上了。晚上的春风更加凛冽。
等海棠回到陆栢年房间的时候,就听到哥哥海礁正问陆栢年:“……听表叔公的说法,涂同知好象一直想把这事儿告诉镇国公,却总是语焉不详?这是为什么呢?”
陆栢年道:“这事儿我们也不知道呀。涂荣一直很小心保密,不许身边的人将消息外泄。可陕西都司内部有镇国公府的眼线,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他并没有拦着那些人把事情告诉镇国公,还亲自跑到镇国公面前去说些饱含深意的话,似乎在暗示镇国公来找自己谈话。古里古怪的,怎不叫人心里纳闷呢?老谢如今几乎隔日就要去国公府,会听到风声也不出奇。只是这种事很不光彩,未弄清真相之前,谁都不好往外说去。”
海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