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有淑仪是你亲生的呢!”
马老夫人抿了抿唇。她原本确实更看重儿子些,因为儿子能继承家业。可谁叫儿子是丈夫带在身边教导的呢?周世成不肯听她的话,还时时劝诫她,连娶的媳妇也不中她的意,生的儿孙更不肯送回她身边教养。这样的儿子,哪里有听话的女儿讨喜?!
只是这话她不能照实说,只能在心里迅速编了一套说辞,正要开口辩解,便听得涂荣忽然开口道:“周淑仪瞒着人私下采买了第一批火油后不久,曾家祠堂便发生了一场大火,现场有火油痕迹,这事儿跟你们母女是否有关系?”
马老夫人顿时住了口,慢了一拍才回答:“这事儿与我们有何相干?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涂荣又继续道:“周淑仪图谋爵位,是嫁进颍川侯府之后不久便开始的。她刚生下儿子,便力劝颍川侯过继她儿子为嗣。当时颍川侯成亲不过两三载,未有子嗣也不出奇。她曾到处放话,说颍川侯夫人身体不好,不能生养,颍川侯世子的出生足可证明这是谎言。再加上曾家祠堂曾经的大火……周淑仪图谋侯府爵位,莫非是因为只有侯爷与世子,才有资格进入祠堂后方的主室?那间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是你不惜赔上亲生女儿的终身,也要得到的?”
马老夫人呼吸一紧,又连忙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然而她的表情变化,已经清楚地出卖了她。
涂荣觉得自己已隐隐摸到了真相。他看了看镇国公夫妇,又看了看麻尚仪,便回头吩咐心腹副手:“去把曾指挥使请过来。”
他说的是刚到任不久的长安前卫指挥使曾庆喜。这是先代颍川侯的义子、旧部,现任颍川侯的义兄,从小在颍川侯府长大,曾见过那位没有继承平西侯爵位,却成了第一代颍川侯的前平西侯世子,想必对曾家的故事,比他这个颍川侯的堂姑父要更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