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又要被人说闲话了!”
海棠笑笑道:“阿奶放心,周家三房要低调办丧事,不会有那么多人上门吊唁的,顶多就是族人亲友来一趟。大家都知道马老夫人去年年底闹出来的丑事,先前唐家抓到的孙家奸细也是她帮忙安插的。她有那么多黑历史在身,就算外头的人不知道她从前还干过更过分的事,也能体谅周家三房不想张扬的心情。丧主不肯大办丧事,外人过来走个过场就够了,谁还多事地挑剔呀?”
马氏想想也是,说起来这都是马老夫人自作孽,才会有今日之报。
但她很快又忍不住叹道:“哪怕他家不大办,姻亲还是要上门的。谁叫额大姐跟马老夫人都是马家出来的呢?额还得给马家那边送信咧。既然周家三房替马老夫人办丧事了,马家作为姻亲,怎么也得把礼数做周全了,也是给大姐长脸。只是不知道,马老夫人忽然死了,马家会不会胡乱猜测些什么?他们先前也是听到些风声的。”
海棠哂道:“阿奶就别为这些事操心了。这是姨奶奶的活儿。”
马氏嗔了她一记:“额还不知道么?可大姐光是主持着办丧事,就够忙活的了,哪里有闲心管旁的?额这个做妹子的少不得替她分忧分忧。”
行吧,您老愿意替姨奶奶分忧,就只管想辙去,恕孙女不能奉陪了。
到了家,海棠自行回了房屋不提。傍晚时海礁放学归来,她盯着兄长从上房请安出来,便立刻拉着人回了东厢房,把今日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海礁也不由得愣住了:“马老夫人死了?是被御赐的牵机药毒死的么?她就没挣扎挣扎?”
怎么不挣扎?海棠当时没在屋里,但在院中也能听到屋里的动静,那叫一个混乱。马老夫人嚷嚷了许多难听的话,诅咒了送药来的人、在场围观的人,咒骂了她认为害了自己一生的父母姐姐、旧情人胡人老汗王,还有孙家,连远在京城的皇帝太后都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