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厚颜无耻了。我一定要看着她认罪伏法的样子,才能出了心里那口气。不然,一想到咱们回长安后,她做的那些恶心人的事,企图把爷爷好不容易办起来的玻璃作坊划为私产,还把姨奶奶坑得这么惨……想到这些,难道哥哥你不生气么?”
海礁恍然,笑道:“那确实很让人生气。不过她根本就没能成事,而且早就被困在家中,什么事都做不成了。瞧她那副落魄的样子,我还有什么好气的呢?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说实话,他上辈子遇见过更多更厚颜无耻的人。马老夫人这样的,又算是什么呢?
不过,小妹也只是在为姨奶奶周马氏打抱不平罢了。这点小孩子脾气,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能体谅的。
他笑道:“如今马老夫人总算是死了,周家三房打算如何办丧事?一定不会大办吧?可设灵堂?我们家什么时候去吊唁?”
海棠道:“阿奶打算明儿去,后儿去也行。最好早点去,做姻亲的要把礼数尽到了,不过帛金不必备太多。姨奶奶那边早就跟阿奶打过招呼,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他们家打算只在家中设三天灵堂,就把人拉去城外埋了,不办水陆道场,也不摆宴席。墓址是早就选好了的,陪葬也会尽可能简薄。对外只说是天气炎热,怕气味难闻之故。反正周家族里这几天应该差不多都收到消息了,他们自会配合。至于亲戚朋友们……马老夫人比较亲近的就是充作娘家的马家,还有几家姻亲,谁家都不会多事的。”
至于那些曾经跟马老夫人交好的城中贵妇们,自打唐家发现了马老夫人介绍去的教养嬷嬷是孙家安插的奸细,她们对马老夫人立刻就疏远了不少,平日里聚会也不再提起这位曾经的座上贵客了。若是有念旧情的,兴许会赶去周家三房上一炷香;若是不想沾惹事非,兴许只是打发个管事来送一份帛金,也就完事了吧?
这种时候,谁都不会多事挑理的,更不会有人不知趣地跳出来追究,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