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了?只要找个师傅学上三两月,就能成为算账的能手?别笑掉人的大牙了!
“额们家从前还未离开长安时,老爷何尝没教导过他家两个儿子?兄弟俩都是不会算的,出门买点东西,找个零都能叫人占了便宜去!算数都算不清楚的人,就别指望能做账房了,别把军中的账目算成一把麻花,上锋问起来就抓瞎。叫人知道那是额们老爷的内姪,没得丢尽了额们家的脸!”
海棠听得好奇:“两位表叔小时候也跟爷爷学过账吗?”
“怎么没学过?那时候你爷爷只是个八九品,跟额回娘家也说不上什么话。额大哥不爱搭理他,他就只好跟你两个表叔聊天,教他们算账的诀窍……他那时候就数这上头的本事有名声,是连几位指挥使大人都夸过的,额大哥也说两个儿子多学点本事没有坏处。”
马氏说起往事,心情也变得黯然:“可惜了,大人不爱搭理老爷,小孩子看在眼里,又怎会拿他当一回事?同样也是爱理不理的,学得不认真,也没啥天赋。后来老爷就不吭声了,每次跟着额回去,也不过是安安静静地吃饭喝酒,再也不提教马路元、马路升算账的话。”
马氏回想起从前,原来那时候丈夫真的在她娘家受到了不少薄待,怪不得他不喜欢提起他们呢。可她那时候一心想着自己终于能回到娘家亲人身边,就算遇到什么难处,也有地方可以求助了,满心里想着自己终于有了底气,根本没发现丈夫的难处……
罢了,事情早已过去了那么多年。丈夫如今已回到了长安,还升了官,就算是在镇国公府,也颇有体面,娘家兄姐反倒家境势微,早已不敢再小看他们夫妻了。她再惦记着从前的事,根本没什么意义,还不如专心把自家日子过好是正经。
马氏走了神,海棠却还在关注她方才提到的事:“两位表叔在算账上没有天赋,也不必勉强。算数这种事,本来就是会就会,不会就不会的。不过那位曾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