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扶着阚金宝起身。
阚金宝后腰的剧痛刚刚才过去,整个人都还麻着,出了一身的冷汗,哪里有力气站得起来。他整个人往下坠,涂金宝扶得十分吃力,无奈地回头找亲兵帮忙。他家的亲兵一人扶着受伤的另一人,低头询问着同伴伤情,还撕了衣裳替他包札,仿佛根本没看到涂金宝求救的眼神。涂金宝又不能强求亲兵丢下受伤的同伴来帮自己,更不可能让刚刚救过自己性命的亲兵来帮忙扶伤害了自己的人,他只得转头看向金嘉树与海礁这一边了。
金嘉树脸上淡淡地,仿佛没留意到涂金宝的眼神,只转头去跟海礁商量:“今天这事儿有人受了伤,屋里还有个伙计,也伤得不轻,恐怕是瞒不过去的,还得要经官才行。我让周小见去找涂同知,请他来善后吧?”
海礁看了看小妹海棠:“周小见方才打发人去给麻尚仪报信,我妹妹应该是得信后赶来的。这会子麻尚仪应该就在后头吧?”
海棠点点头,把麻尚仪通知各方的情况说了,又道:“麻嬷嬷在后头,大概也快到了。林侍卫、周大叔应该会更快。”
海礁看向金嘉树:“这事儿是瞒不住的。阚百户伤了人,也不可能逃脱罪罚。”
金嘉树淡淡地看向涂金宝:“这就与我们无关了。”
涂金宝早就急了:“这怎么行呢?!阚哥明明是苦主!他也是被这对狗男女害了!”
阚金宝之妻此时早已经因为力气不继,累倒在旁,闻言不服气地嚷嚷:“怎么就是我们害的他?!我又没叫他杀人!”
另一个奸夫“王郎”则是紧张地跟阚金宝商量:“阚兄弟,今天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我愿意赔礼道歉,也愿意赔银子!但还请你高抬贵手,别跟我计较。一会儿有人来了,你就说一切都是误会,你我不过是酒后失态,一时错手伤了人,如何?其他人那儿我去说,一定不让你操心。只要你我双方没有异议,上头的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