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可憎,连骨肉亲情都弃之不顾了,叫人如何能忍?!清和的媳妇自嫁入我们庄家,一直贤良孝顺,从不曾出过差错,平日里侍候清和也十分用心。她不过就是太过偏着娘家人,信任自己的亲兄弟罢了,却遭此横祸,年纪轻轻就没了。我这个做公公的听了信,心里也不落忍。”
“眼下先把这个冬天撑过去再说。”谢文载给他出主意,“先把清和的病治好了,将大同那边的证据呈送入京,后面的事你只管等消息就行。犯了错的人终究会罪有应得的。”
“只盼事情顺利吧。”庄士同叹息着摇头。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他倒是能给京中的故交写信,但大同那边背后的人很可能是孙家人,让其他吴门故生掺和进来,也不过是让双方斗争得更激烈罢了。与其将故交们牵扯进来,他还不如先透过涂荣的门路,往京中告了御状再说。但考虑到皇帝对孙阁老一惯的纵容,他又觉得没什么信心。
曹耕云道:“别想太多了,往好处想,这都快过年了,好歹你一家团聚,你这个年也不至于过得太冷清。”庄士同如今儿子、孙女都在身边,怎么也比他妻离子散,只能跟老友们聚在一块儿过年强。
庄士同本来并不觉得这个新年有什么可欢喜的,虽然有儿子、孙女在,却又没了儿媳,但听到曹耕云这么说,想到对方的处境,又觉得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头:“家中厨子都跟着来了。你上回不是说,想念我们家从前请客时做的那道鱼羹么?正月里闲了,你到我家来,我让人做给你吃。”
曹耕云晒道:“我要吃鱼羹,也不会在正月里吃。大冬天的,在长安能买到什么新鲜的好鱼?还是等春暖花开后再说吧。”
耿则怀插言道:“南山那边有的温泉庄子,冬天也会有新鲜鱼运到城里卖。你爱吃鱼羹,我打发人买去就是。”
陆栢年笑他:“县衙刚封了笔,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