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嘉树接过东西,发现是一个玻璃圆盒,乃是长安的玻璃作坊近两年出现的新产品,在盒身盒盖上刻了螺旋纹,能牢牢地合在一处,即使带着出门远行,盒中盛放的东西也不会倾倒出来。
这个玻璃圆盒用的虽然不是最透明的那种材质,而是淡绿色的玻璃,却也足够清透,能让金嘉树看清内部装的是一种深色的药膏。他对这种药膏十分熟悉,乃是周家祖传的秘方,打开盒盖闻了闻,果然是那个味道。长时间骑马后,他身上的皮肤难免会被马具磨破皮,身上肌肉也会酸痛无比,涂了这种药膏,就能大为改善。
年初从长安前往京城时,麻尚仪为他准备了这种药膏。
上个月从长安出发时,马氏为他准备了这种药膏。
如今,他即将与海妹妹分离,海妹妹也为他准备了这种药膏。
金嘉树心下暖暖的,再一次感觉到,他早就不是那个孤苦无依的少年了。这世上有人关爱着他,把他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上。哪怕新君的安危关系到海家父子祖孙的前程,海妹妹也依然把他看得比新君更重。
金嘉树十分珍惜地把玻璃圆盒放进了怀中:“我会每天都用的,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
海棠对他的表态十分满意,又问他:“吃过早饭没有?要吃饱一点,今儿一天都要骑马疾行,若是饿肚子,当心你身体吃不消。”
金嘉树点头:“吃饱了。车马店里的早饭还算丰盛,我还让伙计打包了一些,预备在路上做干粮的。”既然是宫中急召,他急着回去,肯定不能象先前那样,不紧不慢地坐马车前进,每日天不黑就入住客店。只要马能坚持住,他很可能要连夜赶路,三餐都要靠干粮解决了。想要安生地坐下来吃顿热饭,好好睡一觉,那是进京之后的事了。
海棠没有提什么异议。事情紧急的时候,一点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况且此地距离京城已经很近了,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