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忘了呢:“厨房没买豆面,不过这也没啥,额叫大壮去打听就是了。京城离永平府不远,永平府有许多人在京中讨生活,应该有开铺子卖吃食的。”
海西崖笑道:“若是能找到,就多买一些,还有棋子烧饼、火烧什么的。我记得表弟喜欢这些小点心。”
马氏一口答应下来,又往窗外看:“谢表弟跟老陆在前院住得还行吧?额心里怪不好意思的,来了才知道宝顺给他们安排的是前院东厢房。他们在长安都习惯了单独住一个宅子……”
海西崖却觉得这也没什么:“一家子住在一起,热闹些不好么?老曹叫家里人接回去了,老陆虽然面上为他高兴,可心里定然会觉得难受,他家里完全没人来……这种时候,他还是跟咱们家住在一块儿的好。到了京城,他就是本乡本土的人,若想要住得宽敞些,还怕找不到地方?眼下先在家里落脚,别的等安顿下来再说。”
马氏听了,便忍不住叹气:“额记得陆家比曹家更富贵些,是京里的老坐地户了,家里出过好几个官儿的。他家又不缺钱,若说从前是怕惹祸上身,如今老陆都遇赦了,孙家也顾不上与他们计较,陆家人乍还不把人接回去咧?哪怕是不接人,写个信,打发人来送点东西,问候一声也好呀?从前额们私下都在骂曹家和陆家太无情,可如今曹家儿孙特特赶来接走了老曹,陆家却不理会老陆,岂不是显得老陆太可怜了?”海西崖心想,若说可怜,自家表弟谢文载何尝不可怜?谢家原也没几个出息人物,可谢文载遇赦后,愣是没人去长安找他。海西崖由于母亲是谢家女,私下也曾给母家亲眷写过信,却一封回信都没收到。谢家对他这个不曾流放过还一直在任官的外孙尚且如此冷淡,对谢文载这个曾经的流放犯官就更不用提了。
算了,谢家虽无情,却还有谢忠这个老仆愿意一直效忠于谢文载,这就足够了。但愿谢家能无情到底,日后表弟日子过得好了,他们也别想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