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你的婚事还没有定论咧,她就这么说,就是故意要触你霉头!若是个懂礼的长辈,这会子无论她心里咋想,嘴上也该多说些吉利话才是!”
可周马氏无论是说吉利话还是晦气话,都同样影响不了海棠的婚姻,那又何必生气呢?
海棠温声安抚着祖母:“姨奶奶的话如何能当得真?她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在婚姻方面,她的经验可做不得准。您就当她是在说笑,过后忘了便是,何必如此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岂不是更不值当了?”
马氏冷哼:“额看哪,就是大姐自个儿没遇上好婚姻,日子过得稀碎,如今才看不得别人好。别人过得艰难了,她倒是能心软帮上一帮;但别人要是过得太好,她心里又不乐意了。额与她是一家子亲姐妹,夫婿官职品阶又低些,她看额总是高高在上的,越发不能容忍额们家的日子过得比她好了。尤其是这回她家儿孙没轮上与权贵联姻,偏额们家跟太后攀上了亲,她还能不看着眼红呀?她就是这么个性子,虽不是啥坏心肠的人,但就是叫人喜欢不起来。额看穿她了!”
马氏兴许说中了周马氏的真正心思,不过这又如何呢?
海棠压根儿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安抚祖母道:“您消消气,管姨奶奶她说什么呢?她对我的亲事是高兴还是妒忌,都影响不了我。她若真是那看不得亲友过好日子的人,那我越发要把日子过好了,将婚姻经营妥当。到时候她看到我事事幸福美满,就该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马氏嗤笑:“只怕到时候她越发要嫉妒得要死,连饭都吃不香,觉都睡不好了!”
说了半晌大姐的坏话,马氏心里的气总算散得差不多了。她挑起窗帘一角,发现马车已经出了内城,路上却没多少行人,便放心地压低声音,凑近了孙女道:“棠棠啊,说实话,你这门亲事好虽好,可你爷爷跟额心里也不是不打鼓的。不是额们对小金有啥看法,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