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管理才行,不能全指望麻嬷嬷帮忙。”
金嘉树若有所思:“说得也是……这些人经过麻嬷嬷一番整顿,来历不明的都打发走了,不能顺服又居心叵测的,也由嬷嬷亲自安排,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剩下的人如今都老实听话,整天想着要讨好我,无论是吃喝穿用,都会挖空心思做到最好,哄我高兴。我从前何曾遇到过这种事?
“小时候在老家时,家里有后娘唆使,连下人都能给我脸色看,我还要靠乳娘庇护,才能吃饱穿暖,二房的人就更不必提了;到了长安后,我名下压根儿就没有一个仆从,只能用钱雇人做事,就算是遇上别家的奴仆,也不与我相干;等进了京,在宫中时,宫人待我再恭敬,也不会视我为主,不过是看在太后与新君的面上罢了……如今家里的这些人,其实是我头一回拥有的仆从,我不能把他们当周小见、卢尕娃一般看待,也不能将他们视同亲友家的仆役。要如何与他们相处,把他们管理好,让他们干好活,对我来说是一门全新的学问,我得好生向麻嬷嬷讨教才是!”
他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在长安独撑门楣的清贫少年了,靠着手头的金银与雇来的跑腿少年,就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他在京城有了亲人,有了未婚妻,有了岳家,有了师长与同窗,有了宅子,有了产业,有了仆人……他即将要成家立业,就要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象在长安时那样,将家中一切琐事都丢给麻嬷嬷,那就太不象话了!麻嬷嬷又不是他的仆从。她老人家辛苦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如今也该安享晚年了才是……
这么想着,金嘉树哪里还记得心底曾经产生过的微妙感?只觉得自己肩上沉甸甸的,要承担的责任又多了许多。他要烦恼如何管理家中的仆从都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心胡思乱想呢?
海棠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下十分满意。金嘉树在长安只是过着温饱不愁的小康生活,又受父亲与老师们的影响,本身性格更象是个安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