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签。”
宁卓面无表情地说,“离婚协议而已,他应该早就想甩掉你了吧。”
童意浓哽咽了一下,“应该是的。”
“你对自己有很清晰的定位。”
宁卓笑了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走上前,看着坐在沙发上拘束的童意浓,只觉得心里无比痛快,“当初跟我断了关系,跑去跟接盘的老实人结婚。结果被反将一军,人家老实人根本不是什么老实人,不过就是图你的钱和美色。童意浓,你说你混得多失败,现在一身剐,钱没了,婚也要离了,成了彻头彻尾的破鞋。”
此话说得无比诛心,童意浓的肩膀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是说到她最痛的地方了,宁卓知道。童意浓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太多血肉的代价,当初和宁卓在一起也是。
男人按着她肩膀的手指收紧,力道大得童意浓作痛,她抬头,双眸微红地和他对视,“宁少……能别说了吗。”
“你为了他回来求我,那如果那王八蛋没有生病呢。”
宁卓却一点儿没有减轻力气,眼里甚至是带着些许恨意,“他没生病,你是不是就一辈子当个傻逼,赚钱给他去赌博还能毫无怨言?缺钱了想起我来了,童意浓,你怎么这么无耻啊?老子包养你的钱全给那孙子花完了?”
童意浓白皙的脖颈处缓缓爬上了些许青筋,昭示着她也强忍着什么难过的情绪。
她微微抽泣着说话,“宁少,当初我只是……一个被你包养的陪酒女,我没什么……能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