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躺下。
这天晚上我给江铃儿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我到底该不该要季家的补偿,我又该要点什么。
“钱。”
江铃儿在电话里对着我如此说道。我没说话,她又重复了一遍,“商绾,要钱。”
“可是……”
“我知道,拿着季存的钱,会让你觉得很屈辱,甚至季存和钟让都会看不起你。但是商绾,钱是最好的补偿。”
我喉间声音隐隐颤抖,“你怎么看呢?”
“听说过一句话吗?《legalhigh》里面的。”江铃儿的声音跟刀子似的扎进我的耳朵,“钱是什么?钱,就是向对手报一箭之仇,见识你们的骨气的东西,是夺回被剥夺的东西和被践踏的尊严最适合的代价,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我耳朵外面嗡嗡作响。
“问他们要钱,季家,钟家,一点不留羞耻心和同情心地要钱,为了自己去要钱,为了商闻——”江铃儿顿了顿,“商绾,不要去管季存怎么看你。一切等到商闻出来,就都结束了。到时候哪怕他再用捏你,都留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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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季家住了一个多月,加上在医院里住的日子,差不多快两个月了。等身体开始康复以后,我从季家搬了出来,那一天跟我一起走的,还有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我和温芷如坦白,道了歉。她是个那么温柔又那么心细的女人,我对她说了谢谢,也说了再也不见。
我回到之前问张良租的公寓里,里面已经落了一层灰,我喊来了钟点工帮我打扫,钟点工是个中年妇女,问我,“小姑娘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啊?”
我笑了笑,“是啊。”
“那要注意自己安全啊。”中年妇女冲我慈祥地笑了笑,帮我收拾完屋子就走人了。这天晚上张良过来我家做饭吃,我和他一起做了菜,张良吃了以后表情明显变了,有些惊喜,“你的手艺真的可以。”
我没说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