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钟让身上受的伤根本不算什么。
——被人救起后又被人抛弃,才是最狠的。
季存,比起钟让,还要更加杀人不见血。
商幸尧没多犹豫,又是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直接离开了原地,惯性带着贴在车子旁边的季存都往前摔了一下,他及时止住脚步才让自己没有又摔倒在地。
我从后视镜看见季存受了伤还要迈开趔趄的步子,像个小孩一样往我们车子后面追了几步,眼眶止不住一酸。
他冲着我们的车子伸手,张着嘴巴仿佛在徒劳无功地嘶吼着什么——
可是再也没有人给过他回应。
不肯,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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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爆炸开来的言论已经足够将我击垮,第二天我们的事情就登上了热搜,并且以各种热搜词的形式,满足了一众看客的八卦心。
受这事儿压力过大,我发起了烧,整日卧病在床,大脑知道我已经无法靠正常思维来消化这一切,便让身体机能替我受伤承受。
江铃儿这事以后就被陈渡派来的保安强行带了回去,她走的时候还担心我不能好好休息,喊我和她及时保持联系。
我虚弱地笑着冲她挥手告别,等房子空了以后,却整个人都死寂了下来。
联系……
不要联系了。
我缩进被窝里,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我……再也不要和任何人有联系了……
张良每日过来看我,我机械地对他说谢谢,他和我哥有次尝试聊天,聊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看见我哥从书房走出来,还握住他的手说了一句谢谢。
“我妹妹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在想,张良的确有足够的真诚和坦白让所有人都接受他。
我没说话,看着张良过来,他手里还拿了一根毛毯。
“最近天气冷了。”张良将毛毯盖在我身上,“你别再受冷了,这样发烧会加重。”
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