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别使劲,石膏碎了自己付钱重打。”
一听到付钱两个字,江眠直接缩回去不动了,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傅峥嵘,“警……jc叔叔早上好。”
声音颇像无辜单纯的祖国的花骨朵。
傅峥嵘重重啧了一声,这姑娘装纯已经炉火纯青了吧?
“你的腿,断了。”
“怎么……怎么个断法?”江眠试探性问了一句。
“骨折。”
“……”
“粉碎性。”
“……”江眠将头缩回被子里,傅峥嵘被她这个反正给弄懵了,好久才上前,像是哄小孩子一样,“你把头伸出来,闷在里面要憋死。”
江眠不肯,傅峥嵘扒着被子和她较劲,总算露出脸来的时候,才注意到江眠的眼睛红红的。
“哭了啊?”
傅峥嵘愣了,心说我这个受害者还没来得及哭喊呢,怎么你一个碰瓷的开始先委屈起来了。
江眠哭得时候特别安静,一张白净细致的脸上写满了委屈难受,偏偏不露出半点声音。就像是没有抢到糖吃的小孩子,又乖巧得过分,一个人安安静静在那里哭闹,格外惹人心疼。
傅峥嵘说,“你哭什么?”
江眠说,“多少钱啊?”
傅峥嵘心里最后一丝心疼也给这句话磨光了,一醒来就是要钱。他冷笑了一声,“动个手术加住院,两万块钱最少,怎么,你赔偿我还是我赔偿你?”
江眠说,“你把我弄伤的,当然是你赔偿我。这住院我不住了,你把两万块钱给我。”
傅峥嵘被她这理论逻辑气笑了,“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撞上来找死么?你他妈脑子里都是钱是吧?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偏要干这种事情!”
这句话无意识踩在了江眠最痛的伤口上,她猛地抬起头去看傅峥嵘,一双眼睛通红,眼里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