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
傅峥嵘转过头来看她一眼,“你是不是最近胆子在发育?”
“我青春期,什么都在发育。”
江眠冷笑,“是不是又要强迫我给她道歉啊。我告诉你,这次我是绝对不会的,先撩者贱,就是她贱。”
傅峥嵘没说话,直接把车开回家,提着江眠摔进书房里,“反思!”
“反思什么反思!她欺负我我不能欺负回去了?”
“我要你反思的是你演戏的态度!”傅峥嵘吼了一声,“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两面三刀?江眠,是谁教你这样虚伪的!”
江眠给傅峥嵘骂的眼睛都红了,大笑两声,“是啊,我就是这么虚伪,怎么,现在后悔了?”
“挺后悔的。”
傅峥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狼心狗肺,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几个字就如同利刃扎在江眠心口,她愣愣看着傅峥嵘英俊的脸,忽然之间觉得身体刺痛。
心头漫延起难以名状的疼痛感,一寸一寸滚过她的肌肤,江眠浑身汗毛都收了收,喃喃道,“你再说一遍?”
傅峥嵘冲她冷笑,“早知道你就是这样一个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儿,老子就不该觉得你还能上道。”
随便你他妈死在烂泥里得了,扶不上墙的孬东西,白他妈养这么久。
傅峥嵘摔门而出,留下江眠一个人怔怔地立在那里,许久,眼泪滴答一声落下来,滴在毛毯上。
江眠呜咽了几声,反应过来拉开书房的门去追,“傅峥嵘!傅峥嵘!”
傅峥嵘走下楼梯,看都没看她一眼。
江眠慌了神,一直以来如此依赖的人就这么弃她而去,让她有一种又被这个世界隔离抛弃的濒死感。
遗弃,谁的遗弃都没有傅峥嵘的离开来的疼痛剧烈。
江眠跌跌撞撞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