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宫下留下的火烬,就是这个温度能造成的痕迹,再低一个台阶,树心不会形成炭条;再高一个台阶,炭条根本留不下来。”
“从我这边看,它处处都很符合麒麟火的特性,殿下说不是,那能是什么火呢。”
李西洲默然一会儿,摇了摇头:“你说的对……所以,你推断是它‘灵’方面的特性令【汞华浮槎】惧怕?”
“嗯,蛟骨源于水界妖灵,性属阴寒;麟火至高至阳,正与之相冲。”裴液道。
李西洲微怔:“有道理……这是器道理论?郭侑什么时候说过吗?”
“没。”
“哦,瞿烛告诉过你的?”
“也没,我翻屈忻医书,里面性燥性寒什么的是这么说的。”裴液道,“我觉得举一反三,也大差不差。”
李西洲转过了头。
“其实最终的关键,唯一知晓的只有郭侑。”她没什么表情地越过了这个话题,“这几天我一直在尝试和他聊天,也问得了些蛛丝马迹,有所得的话会告知你的。”
二十三年前的玉霰园早就物非人非,苦天寒地里只有光秃的树和冷硬的雪,李西洲坐在少年清扫干净的石凳上,看着他皱眉对着多少年前的旧图纸,寻找着早被腐枝尘泥填满的旧沟渠。
过了片刻,还眉头紧锁地过来指问她图上的线条。
“这页你拿反了。”李西洲瞥了一眼。“你找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唔!”裴液反过来,转身离开,“当然有啊,你没记得,但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这可是分发给裴雁检的案子,我得把它破了啊。”
“哦?”
“这不是重大进展吗。你想,当年鱼嗣诚推动修筑玉霰园,才引动了景池的沟渠和太液相连。”裴液道,“正因蜃境只能在水中延伸啊。”
“……”
“用这种方法,他们把蜃境铺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