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是身边很多温和的大人要么不见了、要么不再理她,寝殿里一下子变得很冷清。
她那时候整天想着找个玩伴一起看话本,大概是直到这件事发生后,她才开始懵懵懂懂地意识到什么。
往后的见面就只有在年节或者一些祭典上,她和那道素衣身影总是离得很远,就更没有什么讲话的机会,大多时候,是母亲觉得用下人递送东西显得冷落亲情,所以遣她给兄长去送。
就像现在这样。
麟德殿离蓬莱殿没有多远,李蚕南很快走到,门前果然已有蓝衣太监侍立。
她遣了通传后入门,惯常没有见到兄长的身影,整座空旷的大殿侍弄得那样精心,却又那样冷清,她把温热的食盒放在桌上,恭谨一礼,倒退着离开了这座宫殿。
然后她直起身来,这次是真有视线落在她身上了,一队宫女正捧着宴席所用从旁边经过。
李蚕南下意识先把腰挺了起来,下颔微微昂起,更鲜明地做出刚从殿门走出的姿态。今日谁都知道麟德殿住了人,但能入内的大概只有她一个。
然后她稍微扭了下头,却微微一怔,昨夜那个断肢的侍女也出现在视野里,立在旁边,正等着这队宫人先离开。
麟德殿是经年无人之处,李蚕南也没预料在这里看见她,她还没想好做什么姿态,却见那边先争执起来。
为首的宫女从她身上收回目光,然后转头似乎说了句什么,那断肢侍女猛地抬起头揪住了她,两边争吵了两句,为首宫女一掌猛地甩在了她的脸上,打得她几乎一个趔趄。
但她即刻拧身回过头,瞪着她要扑上去,不过下一刻就被其他的宫女牵扯住肢体,只有为首的宫女依然不紧不慢地说着什么。
李蚕南看着那张面色涨红的脸,身体在七八双攀扯的手臂中奋力挣拧,就像小鸟陷进了一张网里。
她怔了一会儿,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