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何事?”
“尚请殿下三思,或者待皇后殿下到后,殿下与之共谈后再答复卑职亦可。”这样干脆的拒绝其实出乎了裴液的意料,他难免怔了一会儿。
因为他相信李知是洞悉了他的想法的。
不须做什么解释,他走过来,李知就知道他是代表李西洲而来,他朝李知借取麒麟火,李知就知道他是为了对抗燕王府。
在朱镜殿和李西洲商议时,李西洲就是这么说的,不需要什么策略和时机,不需要解释和话术,让他去借就是了,行自然就行。
但不行呢?
李西洲没说,大概她也没预料到此节。
裴液回头朝那角落的红衣看了一眼,李西洲正望着他,好像也有些惊讶他遇到了意外。
“不必。”李知道,“母后会同意,但麟火不可外借。”
“为何?”裴液蹙眉,“殿下有何疑虑,我们可以商议。”
“无甚商议。”李知看着他,眸子很清澈,声音很平静,“麒麟真血是国之重事,唯父皇与我所持,非所必要,俱不外泄。”
“……”
裴液沉默一会儿,抱拳一礼,转身离开案前。
虽然这拒绝出乎意料,但“非所必要”毕竟不是“任何境况”,还是有从长计议的空间,麟血之事他算是外行,回去和李西洲商议商议,可以再拿些筹码来谈。
低着头往外迈了几步,踏入亭影树荫之中时,耳旁传来一道熟悉的语声:“你直接朝他们索要麒麟真血,若真成了,未免显得我有些好笑。”
裴液停步转头,身旁亭边栏杆上,玄衣的雍戟正趴在上面,稍微俯瞰着他,露出个和幻楼那天一样的笑。
裴液顿了一下,脚步一转,来到了栏杆下面:“怎么,我若取几滴麟血,还能融进自己血脉里吗?”
“那倒是天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