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以为您从没做过这些事呢。”李先芳道,“我也是刚学会。”
斧头确实是摆好的样子,裴液想了想,这两天的热水一直有,而除了她还真没人烧火。他偏头看去,自到朱镜殿这些天来,她不再穿那长袖长摆的衣裙,换了利落些的装束,手上磨出了几个水泡又破了,这时缠了两层白布。
“我以前在家里常做的,你当我是什么公子么。”裴液道,“前些天我没想起来,往后这种事儿你叫我就是,也不费力气——哦对,其实也用不着了。”
他看向李先芳,笑道:“跟你说个一手消息,鱼嗣诚和鱼紫良都死了,就半个时辰前,你可以回教坊了。”
他“啪”地劈开最后一条木段,将这一捧抱起投进了灶里,弹了一朵火花进去。
回过头,却见李先芳定在原地,没有答话。
“怎么了李姑娘?”裴液扇着火,灶里火光忽闪忽闪地映着两人。
“裴少侠……从外地入京,可置办了什么产业吗?”她拨拉着灶膛问道。
“……”
裴液想起自己一入京就想办一份“产业”,后来东拼西凑,还是老老实实住在了修剑院里……然后是故相宅子,再然后是皇宫……
“没,我对住处没什么讲究。”裴液潇洒道,“天地之大,何处不能为家。”
“但裴少侠以后一定会有家宅的。”李先芳继续道,“以您的天赋和声名,又是晋阳殿下的身边人,少不了在神京安家。”
裴液反应了一会儿:“昂,可能吧。”
“我想那多半是个御赐……或者是殿下赐的大宅子,往来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宾客,礼仪排面一定须得到位。”
“昂。”
“所以,您宅子里肯定会需要舞女。”
“昂……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