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
电光闪过,窗户上亮出枣树枝丫的剪影。
翌日清晨。
伍凌虚、费太宇降临河神宗,没有立即发难,梁渠猛松一口气。
两位六境大能,真要杀人,用不着费力设置鸿门宴,安排八百刀斧手,摔杯为号,所有强者,
都是把千军万马揣在了自个裤兜里,鼓鼓囊囊,要用直接便能掏出来动手。
昨天按兵不动,可能是一种冲动,然而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和冷静思考,还是没事,便说明是一种判断权衡后的选择,往后不漏马脚,有七成把握,梁渠会在较长时间内保持安全。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
对方不信,同时不怕,而自己对他们有某种「大用」。
「通天河、水君位果—」
临走之际,梁渠特意昭告宗门,自己成为天火宗长老一事,大摆流水席,全宗同庆,定为每年佳节,再引山呼海啸。
「鱼宗主很担心自己回不来啊?」费太宇有意无意的笑。
鸿门宴出现过一次,再有后来者,皆会提防。
会透支动手者对下属的信任成本。
梁渠故作惊讶:「费真人何出此言?」
「无事,老夫随口一说。」费太宇摆摆手,「想来鱼宗主着实高兴。」
真操蛋。
梁渠暗骂。
眼前两个六境,看着伍凌虚年轻,费太宇年迈,鬼知道两人在梦境皇朝里活多久,他一个小年轻,有点什么「小动作」都能被意识到。
「走吧。」
「真人请。」
通天河的主干-支流分布方式,注定了天火宗位于中枢,小宗门到天火宗要翻山越岭。
好比无论天门宗、河神宗还是九疑山,实际都在一品大宗漱玉阁的控制范围内。
他们三品时,宗门河流都是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