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手下留情,不知道该说是演的逼真,还是压根儿就不是演的。
如果不是简易通过试出来的机制,瞅准对方的攻击空隙,趁机释放宝具连带着空中的圣杯强行一波的话怕是要翻大车。
平复了下呼吸,简易转过身来,看向不远处正在等待自己的埃迦路。
简易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必须由自己来送对方一程结束这一切的莫名其妙的责任感。
可能是因为这一切都算得上因自己而起吧。
不仅是埃迦路,还有联合帝国的士兵们。
前者,是不知道看上了自己展现出来的哪一点从而对自己产生了浓厚兴趣与占有欲,而后者,则是因为自己曾让他们看到过一时的光明。
他们本可以忍受黑暗,但自己却让他们误以为看到了光明。
简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虽然不是自己的错,但就是有种必须得为那些被埃迦路杀掉的士兵们做些什么的冲动。
不是为了类似复仇的“正当”理由,而是仅仅为了让自己良心稍安。
简易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士兵慌乱逃窜时不小心遗落的剑,然后不紧不慢,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埃迦路的面前。
然而,看似不紧不慢,实则心中也十分纠结,对于生活成长在法治社会中的人来说,要真正地夺取另一个人的生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做到的。
短短数十步,简易却仿佛走了好久好久。
当简易手中的剑尖指向埃迦路时,埃迦路也才回过神来,并意识到,一切都要结束了。
然而,埃迦路的眼中却没有太多的对于死亡的胆怯,相反,较之先前多了几分平静。
“我好像直至现在都没能彻底看清你,你朦胧的好似一张半遮掩的画,或许,我就是因为这份神秘才对你那么执着的吧。”
简易摇了摇头,双眼始终直视着埃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