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沉雎了。
厉炅抬头看他:“你在好什么?”
“不,不好,我指蘑菇跑了很不好嘞。”朴斛忙缩脖子,连连摇头,对刚刚的话感到心虚。
厉炅凝视他,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
那双红眼睛无时无刻不提醒朴斛看他的不是人,让他更心虚了。
厉炅又看了朴斛一会儿,才指了指窗户,说:“你要去看看蘑菇吗?”
“我不想去嘞,我又不吃蘑菇嘚儿。”朴斛害怕厉炅把乱说话的他丢出窗外。
气氛莫名凝固起来。
“嘎——”
一只黑鸟停在窗台上,扇了扇翅膀。
“那里有鸟,你要吃烤鸟吗?我烤的可香嘞!真的嘞!”朴斛尝试转移厉炅的注意力。
谁知厉炅还没反应,那只鸟先炸了毛,露出里头古怪的粘着绒毛的红眼珠。
黑鸟拍打翅膀,冲上来就叨朴斛头发。
“痛痛痛!”朴斛乱叫。
厉炅这才把视线从抱头鼠窜的朴斛身上收回来,他又叹了一口气。
蘑菇死不能复生,算了!
没几秒,旁边的朴斛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打不过黑鸟,抓不住又打不过,他被黑鸟咬得嗷嗷叫,那场面堪称被鸟揍了一顿。
朴斛一时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冲上来就抱厉炅的腿。
“救命救命救命!痛死我嘞!啷个地儿嘞,鸟忒凶!”
厉炅眼皮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朴斛没抱到,索性直接在地上趴着不动了,开始装死。
“你这样没用……”厉炅提醒朴斛。
朴斛没听,还趴在地上,黑鸟倒是好像听进去了,不再揪着朴斛不放。
红眼睛的黑鸟拍打翅膀,停在厉炅面前,它又折了折头,居然说话了:
“医院想让您留下,壮大自己。”
说完这句话,整只黑鸟在厉炅眼前瞬间崩散消失,连片羽毛都没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