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在走廊上,就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找上门来。
比如莫名其妙开门撞上来阻止他们离开的看客,比如林阙看不到的笑意盈盈的纸人歌剧演员,比如以一种特别诡异的角度强行掉到地上并滚进不知道谁的房门的摇铃……
短时间内迸发出的无数事件小麻烦不断……
那些看客,有的是人偶,林阙跟在厉炅身后拿烛台的手都敲酸了,有的是真正的鬼怪,但达不到大鬼的标准,见到厉炅跑得比见了猫的老鼠还快。
那些纸人歌剧演员,厉炅拔根蜡烛一燎,就烧得干干净净。
摇铃……它不重要,直接被果断丢掉,厉炅都懒得再看一眼——包厢里有备用的。
……
不断的小麻烦下,厉炅终于被彻底惹烦了,他停下脚步,认真留下一句:“如果我五分钟内见不到不是纸人的歌剧演员,我就烧了歌剧院。”
音乐一停,光影一缩。
周围烛光大幅度跃动着,似乎传递着这句话,模糊的光源投射出一片片张牙舞爪的红色轮廓的影子。
所有麻烦戛然而止。
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努力粉饰着太平。
厉炅也不走了,他现在站立的地方恰逢走廊尽头即将下楼的转角,厉炅就站在那里等着歌剧演员自己上门。
林阙站在旁边,走了一路的他显得很迷茫,很不解。
“厉哥,歌剧院那么听话,为什么您现在才威胁?”
“因为听话的只有歌剧院……”
厉炅摸了摸铜币,心里叹气。
真正的歌剧院老板自进门后没有在厉炅面前出现第二次,但它对厉炅无疑是恭敬的,换句话说,那个敢给厉炅找麻烦的东西绝对不属于歌剧院。
在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联系之前,歌剧院和歌剧院的老板不能完蛋,所以厉炅根本没打算烧歌剧院。
最主要的一点——现在厉炅没有力量,他不一定烧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