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雎扮鬼脸,还威胁般张了张嘴巴。
谁知杨沉雎只对它微微一笑,转身也越过扶手跳了下去。
楼梯正下方传来一声不算大的响动。
杨沉雎显然没有硬跳,而是挂着扶手把自己甩到了下层楼梯。
一时间,木偶张大了满是木刺的嘴巴,连细长的被指甲划出来的眼弧都好像变粗了一点,它目瞪口呆,少许没有凝固的血顺着木刺从嘴角滴下来。
“啪!啪!”
木偶急地拍林阙的肩膀,又指指扶手,催促起来。
林阙挑眉,没理它,还是走楼梯。
开什么玩笑?按杨沉雎那哪怕自己没好处也要坑别人的狗脾气,他敢紧跟着拽扶手甩到下层,肯定会被杨沉雎想办法坑一把。
林阙没有听它的,木偶很生气,但它只能把气撒到下面走上来的东西身上,于是木偶不停挥舞着手臂——当然,打空气是不会对其他存在造成伤害的。
虽然本身无法对其他东西造成伤害,但木偶确实能吓退那些东西。
等林阙下到底层的时候,正好看到厉炅站在螺旋楼梯旁,脸色很阴沉。
旁边的杨沉雎蹲在地上,支着脸等厉炅做出动作。
“这是,怎么了?”
林阙的问题没有答案。
木偶撒欢似的跑到厉炅脚边,抓着他的裤腿爬上去。
厉炅任由木偶爬,没有再把它丢下去,脸色却没有好转。
在跳下来之前。
直觉告诉他他在歌剧院里有点急了,需要冷静,直觉告诉他应该丢掉木偶,这一条直觉有没有被动手脚待定,直觉还告诉他跳下来不会死,也不会有事。
但是这见鬼的直觉没有告诉厉炅,跳下来他腿会麻。
心情更加不妙的厉炅给过去的自己记了一笔——真不是个东西,抽力量抽得那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