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却道:
“怎么是白费功夫?”她平静的道:
“这里是十里坡,隶属万安县,这里的人是交了税收到镇魔司的。我拿了村庄这些人拼命凑出来的钱,怎么能见死不救?”
张传世道:
“大人才来一年不到,此时发生的事是两年前了,现时的官可管不到两年前的事。”
“可我是此时听到喊叫的。”赵福生道:
“我如果为了自保,躲避不出面,我怕将来的我想起这事儿后悔,夜里都睡不着。”
张传世愣了一愣。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五味杂陈:
“那有什么?这世道多少坏事做尽的,也没见人家睡不着,大人又没干坏事,只是袖手旁观,再者说我们此时查村,也是为了办鬼案、救人——”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赵福生摇头。
“那大人就是救得了一人,也救不了天下人,天下叫救命的那么多——”张传世再道。
“我听到就救。”赵福生道。
张传世为人精明,又惯会见风使舵,照理来说话讲到这个份上,他不应该继续再说,以免惹了赵福生不快。
但他心里却像是窝了一把火,却又不知怎么发泄,便只好埋怨道:
“那我要是叫救命了,大人也会来救吗?”
“会。”
赵福生毫不犹豫的点头。
她的话顿时将张传世内心莫名的怒火浇灭了。
这老头儿一时鼻酸,竟隐隐有些想哭。
虽说此时身处鬼梦,又是在黑暗中,众人看不清他的脸,但他仍深怕被人看出端倪,以遭这些同僚嘲笑,便故意插科打诨:
“胡说,当初蒯良村,大人看着我被蒯家那几个媳妇打,也没见当时救我。”
“你身上有我打下的鬼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