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为何会在心底深处积累下大量阴影，他自然一清二楚。

“那这两个灵魂……”千道流语气略带犹疑。

那个黑暗的千仞雪，明显和天使一族的传承意志背道而驰。

苏诚瞥他一眼，瞬间就觉察到了他的某些心思。

皱了皱眉，冷冷道：“大供奉，恕我直言，这两人都是您的孙女，本质上并无差别。之所以会出现第二个灵魂，您也不应该责怪她，而应该怪身为长辈的自己。”

听到这话，千道流先是一愣，随即面露苦笑，“你说得对，是我想的差了。”

苏诚见状神色也缓和下来，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换做其他绝世强者，他肯定不会直接说出这种质问一样的话来，但对于千道流，却没必要拐弯抹角。

“可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我看她的这种状态，长远来看也未必是件好事。”

“未必是好事，也未必是坏事。”苏诚思索着缓缓说道，“这种状态的确有些隐患，关键在于能否稳定。若是稳定下来，她的未来潜力，将超越世间所有魂师。”

千道流闻言面露惊异。

并未因苏诚以小小的魂王修为说出这种大话而鄙夷或讥嘲，反而耐心地追问道：“如何稳定？”

“现在我还没有头绪，需要一些时间深入了解。”

千道流闻言轻轻颔首，“好。”

他之所以这样说，倒不是因为对苏诚有多么信任，或是觉得他智慧远超常人。

只是现在除了苏诚之外，其他人根本全无头绪，而反观苏诚，至少还能大致说出一二，这就已经极为难得了。

“苏诚，小雪的童年的确过的并不快乐，希望你能帮她解开心结。”千道流张了张口，似是还想再补充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沉默下来。

苏诚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明白的。”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