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彰面红耳赤:“看你这话说的,我哪有给自己说媒的道理?”
“不能给自己说,难不成就胡乱给别人说么?”
“哪里有胡乱——”话到此处谢彰戛然而止,随后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和杨先生不是,不是那回事?”
宁夫人涨红脸,有什么话将脱口而出,咬咬下唇后她又没说了,只轻瞥了他一眼:“下次别瞎说。”
然后抬步走了。
谢彰望着她匆匆前行的背影,浑身莫名轻松,停一下之后,他立刻追了上去:“你,那你——你有没有考虑再嫁?……”
风华相当的人已经并肩远去,身后被扣上了门的屋子里,小两口正凝重地面对面站着。
裴瞻缓声道:“燕王既然确定在说谎,那他当初出现在大皇子面前,一定不是偶然的。
“包括他去城隍庙,都不见得一定是意外。”
傅真想起来:“是了,你们在城隍庙里发现了什么?”
裴瞻摇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那里是原先用来给外邦商人居住的一条胡同,自从和大月打起来之后,外邦商人都被驱散,那一片也几乎没有人住了。从时间上算起来,七年前那座庙已经弃用了许久。
“我今日去的时候,里面荒草都已经快有一人高,当日必定也是荒草丛生,如果不是存心前去,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深宫中长大的皇子,为什么会选择走这样一条路,去这样一个地方避雨。”
“而且那里的窗户全都是紧闭着的,如果后来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事情,也没有人特意前去关窗的话,也就是说如今是什么样子,七年前是什么样子。
“所以又是什么情况下,皇后亲自嘱咐好生伺候的宫人侍卫,会放着一个十一岁的皇子在庙里头,而他们却走出来呢?”
傅真道:“你是说他七年前那趟出行,也是预谋?”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