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燕王跨出了门槛。
皇后停在他的面前,目光先打量了他的脸庞一会儿,然后道:“怎么还没睡?药吃了吗?”
“还在那晾着,还没喝。”
皇后收回目光,走进去,先环视了一圈屋里,然后才回头目光示意她带过来的太监:“在门口等着。”
太监颌首,把门关上了。
这时候傅真也在皇后身边的宫女陪伴之下从门外走了进来。
燕王的太监见状,不由吃了一惊:“你——”
“这是娘娘的旨意。你下去吧。”
皇后的太监果断打断了他的话,并冷冷用目光示意着他。
后者强行按下满腹的惊疑,躬身下去了。
皇后的太监向傅真俯身递出个手势,让出了门下的位置给她。
已经关严实了的殿门里头,皇后已经坐在先前燕王坐过的锦榻上,她看了燕王一眼,指着炕桌的那一头:“坐吧。”
等他坐下之后,皇后又把已经晾好了的汤药推给他:“先把药喝了。”
燕王乖顺地端起药碗,仰着脖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随后朝皇后咧嘴一笑,抬着袖子抹了一把嘴,将空碗放在桌上。
皇后逆光坐着,眼神让人看不太分明。
“我记得你小时候喝药,总是哭着喊着不肯喝,一点苦也吃不得。多年过去,你也习惯了。”
燕王微微点头:“喝了十多年了,再苦的药也不苦了。只要能保住这副身子骨,能够在母后膝下多奉孝几年,便是儿臣的福气。”
皇后移开目光,缓声道:“皇上的三个皇子当中,其实你的命是最好的。
“老二出生的时候刚刚定国不久,西北西南还有岭南尚有许多余孽未除,我们都要忙着朝政,国库也很虚空,他小时候其实跟大臣子弟的待遇没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