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胡德安有点发憷,直接找了持针器和针线,开始缝合肺部的豁口。
胡德安本来手术做得难受,心情就不大好,遇到一个不讲规矩的嫩头青,正准备发飙。
然而,仔细看看这小子的细节,顿时就将垃圾话咽进肚子里。
“哪家医院的?”
“天华!”
“胸心外科的?”
“急诊外科的!不过,之前在胸心外科打过杂。”
胸心外科转急诊外科?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啊!
但是,胡德安研究着江静的操作,必须得承认,没个几年心外沉淀,手法绝对不可能这么熟练。
打杂?
胡德安根本不信。
江静当然也不会耐心解释,自己是在克利夫兰打杂,然后转入南协医院当过一年的资深主治,在南协的时候,他基本就开始独立手术了。
胡德安计算着江静跟自己的差距,江静缝合五针,自己也就缝合两针。
针走线飞,动作飘逸,十分悦目。
胡德安干脆站在旁边,将活儿交给江静来处理。
差不多二十分钟,坏肺的破口就被缝合得差不多了。
“导入温盐水,涨肺。”江静朝麻醉医生扫了一眼。
盐水里没气泡冒出,说明肺被缝合得很好。
江静朝胡德安看了一眼,“胡主任,这边的手术差不多了吧,我要去自己治疗组干活了。”
胡德安情绪复杂地点头,“嗯,那你去忙吧。”
江静离开手术室。
胡德安接着做下面的手术,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自己组的副主任姗姗来迟,“对不起,突然拉肚子,耽搁了一点时间。手术进行到哪一步了?”
胡德安做着收尾缝合,头都没抬一下,“手术做好了,你没拉干净,可以继续去拉了。”
副主任尴尬地站在原地,嘴角露出惭愧的表情。
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