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后勤辎重,难道你打算用几十万兵力填满整个雷泽平原不成?”
术不列冷声道:“不知是我幼稚还是你胆小。我军骑兵只要能够深入境内,哪里还需要后勤辎重,抢齐人的粮食就行了!再者说了,我不信齐军有胆量主动出城,在野外与我军决战。”
拔度微讽道:“其一,齐军可以坚壁清野,让你根本找不到足够供应大军的补给。其二,齐国边军可不是燕国那些废物,你若孤军深入,人家难道没有胆量围杀你?别忘了,两年前的雷泽之战!”
术不列语塞,他倒不是担心不远处的谋良虎羞愧,而是没有绝对的把握驳斥拔度。
稍稍沉默之后,他面色不善地问道:“那依你之见,我军只能强攻定风道?还是转攻清流关?”
拔度摇头道:“我没有这样说,总之冒然进入雷泽平原不是良策!”
两人再度争执起来,旁边的几名武将亦纷纷加入,好在他们都懂得规矩,哪怕声音再大也没有闹起来。
庆聿忠望安静地站着,并未参与在景军内部十分常见的议策争吵,他只是崇敬地看着前方负手而立的中年男人。
一声轻咳之后,所有的吵闹声立刻消失。
庆聿恭缓缓道:“我带着你们去看过宝台山、定风道和清流关,以及远处的雷泽平原,但是看来收获不多。”
众人不禁肃然。
庆聿恭转身望去,所有人都悄然垂下脑袋,他的声音依然没有半点怒意,平静地说道:“带你们在最前线观察,是希望你们可以看见齐军的守卫森严和章法齐备,但你们满脑子都只有如何战而胜之。我明白,你们在伐赵之战未逢败绩,尾巴早就翘到了天上。这种毛病倒也不难治,败上几场就能醒悟,只是大景铁骑已经败了两场,无论陛下还是本王,都不容许再败第三场。”
众将齐声道:“谨遵王爷教诲。”
庆聿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