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摇摇头,继而道:“你有你的正事,莫要忘记你是朕任命的军务大臣。”
“其实这不算什么麻烦事,朕可以再给你下一道指婚的圣旨,或者你也可以用兼祧的名义另娶一房,相信你父亲对此乐见其成。”
陆沉躬身一礼道:“臣拜谢陛下的信重和爱护。”
“与此无关。”
“……经界不正,危害甚重,一曰侵耕失税;二曰卖产之家,户去税存;三曰衙门及坊场户,虚供抵挡;四曰乡司走弄二税;五曰诡名挟佃;六曰税籍混乱,争讼日起;七曰官吏变卖逃户财产;八曰州县隐赋既多,公私俱困;九曰豪猾自陈,诡籍不实;十曰田少税多,无人耕耘。”
李端靠回软枕之上,双眼微闭,安静地听着。
下一刻,李端摇摇头道:“不过,朕不同意你这样做。”
这倒不是他在天子面前故意装憨。
很显然天子对他和厉冰雪真实的关系非常了解,今日算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君臣之间不再刻意试探。
当话题回到江北战事,殿内的气氛便有些凝重。
李端面露欣慰,抬手指向旁边的大案说道:“左边最上面那本奏章,你拿来看一看。”
李端微笑道:“景庆山就任户部尚书之后,最大的成就便是提出这个经界法,朕已经同意他的奏请,着中书开始就这件事做先期准备。经界法说来倒也不复杂,主要是清丈田亩、厘清界限、造鱼鳞图册记录在案。”
确实不复杂,但是即便陆沉对朝堂政务不熟悉,也知道天子这简简单单一句话,会对江南各地的名门望族造成怎样的影响。
陆沉神情郑重地说道:“陛下,臣知道该怎么做。”
对于大齐朝廷而言,中枢和边军相互依存又相互提防,这是过去十几年里不争的事实。
李端稍稍颔首。
“……夫仁政,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