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压制着心中的焦急,而且她相信面前的年轻男人能够找到决胜之道。
不知过了多久,陆沉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长吁一口气,回头看向厉冰雪,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厉冰雪走上前来,那些纸上的墨迹她看不太明白,于是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陆沉道:“石泉城外之战的结果,庆聿恭肯定早就收到了,但是从斥候打探的消息可知,无论新昌城里的陀满乌鲁部,还是长寿县城里的术不列部,这些景军目前都没有任何动静。”
厉冰雪微露不解:“景军接连败了两场,龟缩城中有何不正常?”
陆沉缓缓道:“开战至今,景军实际上也只败了这两场,而且损失不算惨重,不至于因此士气低迷。至于西风原和雍丘那两场,我和厉都督的判断相似,这应该是庆聿恭有意在消耗燕军的兵力。按照陛下的推测,景国皇帝会在一年之内吞并燕地,在这之前肯定要解决燕军内部的顽疾,借我军之手打残燕军既能达成这个目的,也可进一步加深伪燕国内对大齐的仇恨。”
厉冰雪沉吟道:“也就是说,景军不该因为这两场小败就偃旗息鼓?”
“没错。”
陆沉起身拿来地图摊开在桌上,指着靖州东线说道:“正常而言,如果庆聿恭想顺利地夺回雍丘,首先要做的就是阻截我军援兵,对不对?”
厉冰雪点了点头。
陆沉继续说道:“作为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庆聿恭肯定明白想直接挡住我军救援雍丘不太可能,因为我军可以从不同方向接近,他没有能力直接在雍丘外围扎出一道坚不可摧的围墙。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利用兵力上的优势攻击其他地方,逼迫我军各部留在原地,就像他在定州那边做的安排一样。那部分景军一直在强攻积善屯防线,让萧叔不得不亲自坐镇。”
厉冰雪渐渐回过味来,蹙眉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