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城南景军大阵忽然有了动静。
厉天润点头应了下来。
如果按照厉天润等人的计划,京军三万人要有足够的定力,等到萧望之和陆沉率领的大军出现,他们才能北上围攻景军主力。
刘守光自然能够沉得住气,毕竟他也是戎马半生的老将,不会像那些年轻将领一样性情急躁,然而齐军的敌人不是塑像木偶,更不必说庆聿恭这样难缠的对手。
这段二十余里的路途,大齐京军走得很谨慎,速度也不快,等到雄伟的雍丘城映入眼帘的时候,先锋军将士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时刘守光率领的中军七千人已经抵达先锋军后方,在听完元行钦简略的禀报之后,这位大齐首席军务大臣沉默片刻,低声道:“庆聿恭并非是想强攻雍丘。”
“知道了。”
厉天润沉默不语。
元行钦愣道:“侯爷此言何意?”
翌日,天蒙蒙亮。
厉天润抬眼看着他说道:“将仇继勋、张展、戚守志和朱振召来。”
三支兵马间隔很短,相互策应,如一条长蛇般向北行进。
薛怀义随即行礼告退。
刘守光留下一万步卒留守白马关,亲率两万人朝着北面二十余里外的雍丘城进发。
薛怀义踟躇片刻,最终只是温和地叮嘱道:“大都督切记每日要保证足够的休息。”
原因很简单,此番景军大举南下,动用了将近三十万兵马,最终只是夺回定州北部,却丢掉了雍丘和整个沫阳路,毫无疑问是战略上的彻底失败。
直到此时此刻,万名景军忽然主动列阵,朝大齐京军先锋逼迫而来。
“有劳老先生。”
如今刘守光收不到雍丘城里的情报,他只能依靠现有的信息进行分析。
对方既然看穿陆沉的疑兵之计,自然会利用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