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委实有心无力,再者右相和钟尚书精熟政务,他们同样会用心辅弼陛下。”
李宗本叹了一声,望着老人的面庞,他缓缓道:“左相,坐下说。”
“谢陛下赐座。”
李道彦的礼节一丝不苟,旋即坐在那张圆凳上。
李宗本亦坐了回去,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方才所言并非虚情假意,而是确实没有做好对方辞官的准备。
虽说他登基之初,韩灵符便溘然长逝,但是那位老公爷退出朝堂已久,他的逝世对朝廷的运转没有多少干碍。
然而李道彦的情况截然不同,这不仅仅是当朝左相离去的问题。
李道彦做了十多年的宰相,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不知凡几,而且他还是江南门阀望族之首,在民间的影响力更加深远。
这样一位大人物突然辞官,必然会牵动方方面面的势力格局。
李道彦望着天子的神情,温言道:“陛下,勿忧。”
这一刻李宗本心中忽地涌起几分伤感,因为他从这位老人的身上隐约瞧见了先皇的影子。
似乎是想起一些往事,他的脸色略显不自然,旋即轻咳一声,诚恳地说道:“朕实在不愿看到左相离开朝堂,但是左相心意已定,朕亦不好强留,因为你已经为大齐辛勤一生。”
李道彦微笑道:“多谢陛下。”
李宗本摇了摇头,喟然道:“骤闻此事,朕心惶恐不安,有几件事想请教左相。”
李道彦道:“陛下请说。”
“左相辞官之后,谁能接替左相之位?”
“自然是薛南亭。”
“何人为右相?”
“吏部尚书钟乘足当此任。”
李宗本稍稍沉默,片刻后又问道:“敢问左相,何人可掌吏部?”
李道彦望着他的双眼,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