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加身,他们想要谋求生路再正常不过。”
李宗本听得微微颔首。
钟乘眉头微皱,缓缓道:“勇毅侯,你想驱虎吞狼,就不怕与虎谋皮?要知道这代国高阳族同样不是善茬,和重信守诺毫无关系,就算他们此刻真心想对付景国,也难保稍有起色就会变成第二個景国!”
韩忠杰今天就像突然开窍一般,振振有词地说道:“钟相的担忧不无道理,但那终究只是后话。现如今我们至少可以确认一点,代国和我朝之间隔着景国的大片疆域,他们不可能对我朝造成直接的威胁,除非他们和景军混在一起,但是我相信经过元康七年景军对赵国主力骑兵的偷袭之后,代国人不会重蹈覆辙。”
钟乘沉默不语。
他倒不是故意要逆着天子的心意,即便他知道天子对代国结为盟友的请求很感兴趣。
只因这段时间一切都太过顺利,让人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先是大齐边军在战场上连战连捷,接着景国皇帝开始打压庆聿恭,又冒出景国太子暴亡的消息,景国内乱之势愈发明显,几乎同一时间代国又送来联手抗景的请求。
仿佛一夜之间,大齐便已经占据绝对的优势,收复故土指日可待。
对于经历过河洛失陷江北倾覆的薛南亭和钟乘来说,局势的突然变化确实需要时间来消化。
那一边韩忠杰继续说道:“陛下,之前李尚书提到过天时地利与人和,臣对此深以为然。眼下我朝大军兵强马壮士气高昂,景国内乱人心惶惶,就连沉寂多年的代国都不甘寂寞,打算在景国身上咬下一块肉,足以证明攻守之势倒转,现在轮到我朝和景廉虎狼清算当年的血债!”
“爱卿之言甚得朕心。”
李宗本面露微笑,然后看向站在最前面的萧望之问道:“荣国公意下如何?”
萧望之清了清嗓子,冷静地说道:“陛下,无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