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来拿捏我?”
“他毕竟是天子,君臣纲常是当今正道。根据这些信笺提供的情报来看,北伐大势已成,江南有一股裹挟民意的风浪正在酝酿。只要夫君拒绝领兵,你便会站在风口浪尖之上。当然,夫君这几年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不会因为此事就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毕竟你是出于谨慎考虑,谈不上私心大过公义。”
陆沉站起身来,牵着王初珑的手走到榻边坐下,斜斜靠着软枕,轻叹道:“韩忠杰立功心切,迫切想要取代我在军中的地位,李宗本又有心疾,只想证明他配得上先帝的期许。这君臣二人大权在握,信心膨胀,再加上一些奸佞的阿谀奉承,已经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如今景国内乱,代国投靠,愈发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在他们看来击败景军收复故土简直易如反掌。”
王初珑认真地问道:“夫君,以你的经验判断,如果天子动用京军和靖州军从西线开始北伐,面对景军有几成胜算?”
陆沉思忖片刻,摇头道:“没有任何胜算。”
王初珑不由得稍稍睁大眼睛。
虽说她绝对相信丈夫的眼光,但其实她也无法完全摒弃齐军这几年胜绩的影响,毕竟景军几乎没有赢过,她觉得大齐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胜算。
陆沉耐心地解释道:“真正说起来,我军和敌军正面交手只有雍丘之战,而这场大战涉及的因素实在太多,不光有先帝和我朝文武齐心协力,也有景国皇帝和庆聿恭之间的争斗,以及令叔父在河洛的惊天一击,京军数万将士跋涉数千里转道沙州的奇兵突袭,种种优势交织在一起,我们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一战已经打醒了景军将领,之前厉姑娘在靖州北边陷入困境就是明证。更重要的是,我从来不相信景帝会自断根基,或许他会打压庆聿恭,却绝对不会逼得庆聿恭走投无路。”
“只不过……就算我和许佐将这些顾虑掰开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