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都要将消息送回来。”
陆沉看着这个同龄人眉眼间的疲倦,放缓语气道:“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要多注意保重身体,我不希望看到你积劳成疾,到时候我可没办法和秦大人交代。”
羊静玄感佩道:“多谢公爷体恤,卑职告退。”
陆沉应下,等他离去之后,轻声说道:“虽然你没有明言,但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是不是觉得我在故意拖延?”
厉冰雪一怔,问道:“何出此言?”
“你之前问我为何要在此地停留,其实答案很简单,我要等西线战事分出胜负再做决定。”
陆沉伸手在沙盘上抚过,徐徐道:“天子这次要将我排除在外,我若强行主动进兵,事后肯定落不到什么好处,因为西线战果未明,有些人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抢功的黑锅扣在我身上。我希望西路军能够取胜,但他们若是败了,我也必须要等天子的旨意才会出兵,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定州将士的付出不会白费。”
厉冰雪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何要提前领兵来到边陲?”
陆沉坦然道:“因为许佐。”
“许佐?”
“许佐这种人并非只认死理的愚忠之辈,若想打动他并且取得他的支持,我只有表现得足够忠耿,否则他永远都会用带着质疑的目光看待我。动与不动,在乎一念之间,却能影响到许佐的立场。唯有改变他的态度,我才能让定州上下如臂使指,万众一心。”
“我明白了。你这一路刻意压制行军速度,又在此地稍作停留,等你将大军带到清流关的时候,西线多半已经分出胜负。许佐不谙军事,不会觉得你是在有意拖延,他只会感激你一心为公,不过——”
厉冰雪眨眨眼,偏头问道:“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陆沉道:“羊静玄的舅舅便是织经司前提举秦正。秦正辞官之前,天子原本想罢免羊静玄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