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杰已经难掩激动之情,因为这极有可能是第二场雍丘大捷。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兀颜术居然还藏了伏兵!他一直在故意示弱,为的就是让韩大帅将所有兵力都投入战场,好让两军犬牙交错无法分开。景军的第三股援兵从西北和东北两个方向出来,加起来也有差不多四万人,而且养精蓄锐多时,我军受此冲击,本就不严整的阵型变得更加难以调动。”
公孙然语调沉痛,双目泛红。
堂内众将无不沉默。
虽然他们对韩忠杰没有好感,但是在那片战场上奋战的都是大齐儿郎,怎会不同仇敌忾?
陆沉神情沉肃,缓缓问道:“兀颜术从哪里调来的援兵?难道他将整个西线各地的守军都抽空了?”
公孙然连忙点头道:“公爷明见,确实如此,只是……只是没人会猜到兀颜术如此胆大,竟然宁愿丢掉很多城池,也要在考城与我军决一死战。”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陆沉脑海中浮现这句至理名言,他轻轻叹了一声,又道:“即便如此,当时战场上敌我两军兵力大抵相等,我军何至于溃败?”
公孙然小心翼翼地说道:“据撤回来的将士们讲述,当时战场形势非常混乱,我军和景军交缠在一起,韩大帅和元总管尽力指挥。我军虽然略微处于劣势,但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兀颜术不知从哪里变出来数千重装骑兵,直接冲垮了我方中军。”
“重装骑兵?”
陆沉几乎是一字字念出来。
公孙然道:“是的,公爷,这个消息肯定不会有错。景军的重装骑兵出现的时机非常狠辣,刚好是我军士气和体力都在下降的时候,而且因为阵型不够紧密,根本无法抵挡对方的冲击。”
陆沉缓缓道:“兀颜术既然有资格代替庆聿恭,他显然不是无能之辈,本督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