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或许不少人都可以康复,可是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再度披挂上阵。也就是说,我朝目前在靖州的守军不到十万人,再考虑到这一败对军心士气的打击,靖州守军的实力还要降低不少。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实,景军主帅以及景国皇帝不可能会忽视。”
李宗本连连点头道:“国公言之有理。”
萧望之继续说道:“臣担心的不是短时间内靖州防线的安危,而是这一战背后隐藏的意义。陛下,景军主帅兀颜术的名气不如庆聿恭,不代表他的用兵之能孱弱,相反他可谓久经沙场沉稳老道。按照之前织经司提供的情报,景国因为太子之死陷入内乱,景帝为了弹压庆聿氏的力量,在国内集结重兵。既然如此,兀颜术怎敢孤注一掷?”
这番话让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同时也让李宗本的脸色变得苍白。
这位雄心勃勃的年轻天子终于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问题。
假如景国内部纷乱丛生,兀颜术怎敢如此冒险?他就不怕一旦无法取胜,整个西线防区被齐军大举入侵?
只有一个解释,兀颜术必有仰仗。
萧望之抬眼看向天子,叹道:“陛下,臣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景国皇帝现在已经调动大军南下,否则兀颜术不敢如此行险。正因为景国内乱是陷阱,或者说远远没有严重到自顾不暇的程度,兀颜术确信身后有支撑,他才会这样做。”
又是一道惊雷在李宗本脑海中炸响。
此时他再也顾不上天子威仪,几近六神无主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景军已经在南下的途中,那么在考城之战过后,他们肯定会顺势投入西线战场,趁着齐军士气低迷的机会,直接强攻靖州各处防线。
若是厉天润还在靖州坐镇,倒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然而李宗本似乎忘了,他登基没多久,便以示恩的手段将厉天润排除在朝堂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