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雍丘。
简而言之,在昨天陆沉领兵抵达之前,景军主力在西线战场只损失了不到两万兵马。
贵由的计算让众将眼前一亮,己方何止是有一战之力,倘若兀颜术能够下定决心,将东西两线的驻军都调来太康,那么这场大战就是十八万对十二万,多出来的六万兵力难道还不能决定胜负?
感知到众将突然带着期盼的目光,兀颜术的心情非常复杂。
不怯战当然是好事,问题在于这些人仍然想得太简单了。
为了不打击众人的士气,兀颜术委婉地说道:“战争从来不是单纯比拼兵力的游戏,古往今来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例子并不少,尔等需要牢记这个道理。”
贵由立刻应道:“末将谨记。”
兀颜术正要继续,帐外忽有一名亲信匆匆而入,行礼道:“启禀留守,斥候回报,齐军一支兵马离开太康城,往西南柏县而去。”
“柏县?”
兀颜术眉头微皱,随即起身走到沙盘边,缓缓道:“无论是派人送来战表,还是调兵先攻柏县,陆沉这两个举动分开来看,都是此刻很寻常的选择,偏偏这两件事集合在一起,显得有些古怪。”
众将认真一想便明白过来。
如果陆沉想在太康之东决战,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分兵,柏县固然重要,但是齐军晚些时候夺回去也未尝不可。
如果陆沉只是想收复失陷的城池,不愿和景军决战,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光靠一封言辞锋利的战表就能让景军将帅晕头转向,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两军的力量都已摆在明面上,不可能做到瞒天过海。
便如此刻陆沉试图调兵夺回柏县,兀颜术很快就能收到消息,双方的游骑斥候早已遍布太康一带,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对方察觉。
景军将领的心情起起落落,从畏惧到昂扬,最终好似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