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望,那个汤家的小子还是敢主动登门。这些纨绔子弟或愚蠢或骄狂,唯有一点,他们很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这是他们天生就会的本事。所谓愣头青,只是针对身世背景不如他们的人,真正遇到他们不敢惹的人物,这些人比鹌鹑更乖巧。”
“所以你觉得这些状况都是对你的挑衅?”
厉天润当然不会站在陆沉的对立面,但是像他和萧望之这些老成持重的人,思考问题的角度与陆沉有些不同。
顾全大局这四个字,几乎成为他们骨子里的本能。
“也可以说是试探。”
陆沉摩挲着手中的茶盏,缓缓道:“通过这些看似无伤大雅的小事,一点点摸清我的底线,我若因此动怒,他们有足够的余地收手,如果我不理会,他们就可以得寸进尺,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施压手段。”
厉天润沉吟不语。
他站的位置足够高,再加上对大齐矢志不移的忠心,所以不是很在意这种小事,甚至可以让厉良玉暂离朝堂,但是他也知道陆沉做不到这一步,不只是因为年轻人的锐气,更关键的是陆沉如果让步,会引发一连串难以预料的反应。
陆沉见状便问道:“厉叔,这个平宁侯汤永是个怎样的人物?”
“他祖上是太祖朝的英国公汤修平,后来几经沉浮,其父汤云曾经做到河州汶潢军都指挥使。在先帝刚登基那两年,汤永曾在成州都督府任都指挥使,后来在京军待过一段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像他这样的武勋其实不少,当初永定侯张旭亦是其中一员,毕竟显赫军职只有那么几个,这些人又不可能做一个普通将官,只能以荣养的名义赋闲在家。”
厉天润略微解释一下,继而道:“除了平宁侯汤永,还有东平侯韩章、会宁伯张闻、武康伯徐进春。”
陆沉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沉吟道:“我说昨天怎么会有好几个生面孔去城外迎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