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儒,想来不会过多关注。但是兵部可不一样,虽然世人背地里笑谈兵部是清水衙门,终究能和军方扯上关系,我猜山阳郡公早晚会登兵部的门。”
“嘿,来就来,我还真怕他不成?”
丁会转头看向李适之,问道:“兄长,陆沉为何要插手桂秋良之死?”
“因为桂秋良是太医院正。”
李适之放下茶盏,平静地说道:“去年秋天,原内侍省少监吕师周意外身亡,如今桂秋良又死于恶疾,这两人是先帝身边最近的亲信。他们的死虽然谈不上离奇,多多少少有点古怪,陆沉历来心思缜密,当然不会漏过这些意外的状况。”
丁会和裴方远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不约而同地严肃起来。
裴方远沉声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先帝的死因?此非人臣之道!”
确切来说,怀疑先帝的死因等于怀疑当今天子。
李适之不急不缓地说道:“陆沉找的借口很合理,薛怀义既是左相的亲叔叔,又是桂秋良的同门师弟,又刚好跟他一起来到京城,去看一眼不算逾矩。陛下想通了这一点,所以最后才允准他的请求。”
丁会冷哼一声道:“依我看,陆沉将薛怀义带来京城本就不安好心!”
“你急什么?别人才刚落子你就想押上全部身家?”
李适之一句话就让丁会闭嘴不言,继而看着裴方远说道:“你那边准备得如何?”
裴方远沉稳地说道:“请大人放心,关键时刻定能派上用场。”
“你办事,我历来放心。”
李适之没有多问,缓缓道:“我能理解你们对陆沉的忌惮,毕竟大齐一百多年的历史中,像这样战无不胜天纵奇才的年轻人可谓绝无仅有。不光你们忌惮,其实我对他也不敢有丝毫小觑。”
丁会和裴方远认真听着。
他们知道李适之的